此时，场中一片混乱却又诡异的安静。
许多的修行者，特别是儒修中人，都想起了传说中旧圣那位弟子的典故。
朝闻道，夕入知命，再寻无矩。
眼前的杜衡虽然并未一朝入知命境界。
四步四息之间，连通数道灵脉和灵力气旋，破四重境界，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毕竟那一日八重知命境界只是传说，还没有人真的未曾见过。
可杜衡这般恐怖的破境度，却是实打实的被众人目睹着的。
而且寻常人破境，每破一重境都要冲破特定的灵力经脉，但是众人看见杜衡就是这般轻描淡写的突破了。
每破一大段，那灵压和灵气的气旋都做不得假。
另一处嘈杂的所在，方太师古井无波的看着杜衡的身影。
一旁有一位他的幕僚探身过来，
“大人。。”
“此子不会此前是故意压制修为了吧？这四步四息踏破六重洞玄境界。”
“未免也太。。”
方太师摇了摇头，“凭老夫的感知，这小子之前确确实实是二重蕴气境界的修为。”
他老眼眯了起来，
“怕不是此前那应天府书院的天道碑文给了他什么机缘。”
“若真是如此，应天府书院的前身便是旧圣所在的书院，倒也不奇怪。”
而应天府书院代表的苏哲这一边也是正看傻了眼，往日他就觉得杜衡不一般，心里总是无来由的对他抱有钦佩和敬畏之心，眼下两相印证，心中感叹着杜衡的不俗。
苏哲暗道可惜，今日他祖父苏圣人和其他几位应天府书院的大儒都没有来参加杜衡的冠礼。
否则说不准就能堪破杜衡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位旧圣有着什么关系。
另一边杜皓擎和赵阮先是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儿子，而后又朝着叶鸣山反复确认的询问。
最后得到了叶鸣山的肯定答案后，便是欣喜若狂到快合不上嘴了。
“师侄他天赋一直不错，不过是缺失了些机缘和顿悟罢了。”叶鸣山脸不红心不跳的帮杜衡打着圆场。
“现在一朝顿悟，灵觉贯通，破境六重。”
“虽是惊世骇俗，但对他而言，倒也不奇怪。”叶鸣山捋着胡须一字一句缓声说着，仿佛世外高人一般。
杜皓擎和赵阮听着高兴之余，也吹捧起了叶鸣山教导有方。
而若仙阁的众人看着叶鸣山的这世外高人的作态，心里都是嗤之以鼻。
胆子最大最恃宠而骄胆大包天的林听蝉直接没好气的嘟囔出声，
“。。老头子你在说什么呢。”
“之前不是总和我们说师兄惫懒成性，修为低微都是活该的。。”
“呜呜。。。”
明竹见势不妙连忙捂着林听蝉的嘴，风净急忙朝侧目快过来的杜皓擎二人解释着。
“哈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剩下的朝堂和仙门中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场中的杜衡。
也有不少人心中难以平衡，或者是觉得这破境度实在荒谬，便猜测起了杜衡是不是吃了什么若仙阁的秘药，可以在短时间内拔高自己的修为。
否则这突然顿悟又突然突破，且突破度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实在是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但还有不少女修士看着杜衡那气宇轩昂的姿态看得有些出了神。
杜衡本来气质和皮相就颇为不凡，现在加上这天赋以及破境后的气场，显得更是不俗了。